站着流鼻涕中暑

站着。太阳晒得后脑勺发烫，脚底像踩在烧红的铁板上。流鼻涕，清的，一滴挂在鼻尖，晃着，没掉下去.风没有。空气是静止的，黏在脸上，像一层湿抹布。

中暑了？可能吧。头有点沉，耳朵里嗡嗡响，像是有人在远处敲锅底。站不住了，可还是站着。动不了。动一下，世界就转.眼前发黑，又亮，再黑。树影子歪七扭八，叶子不动，光斑却爬得快。

鼻涕掉了。落在水泥地上，透明的小点，瞬间被热气吸干。想擦，手抬到一半停住!胳膊像灌了铅，抬不起来。喉咙干，咽口水像吞沙子。水瓶在包里，包在肩上，肩酸,但不想卸下来。怕一动就倒。

蝉叫.一声接一声，不歇气......烦，但听着又觉得安全——至少还有声音，证明还没彻底晕过去。刚才还好好的。出门时天阴着，以为不会出太阳。结果云散了,像被人一把撕开。阳光直射，毫无预兆.走两步，汗就出来了，后背全湿，衣服贴着皮肤，凉一阵，又烫一阵。

走得慢。街上人少。几个骑电动车的，戴着帽子，速度快，影子一闪就没了。没人看我。正常，谁会注意一个站着不动的人？可能以为我在等人，或者发呆。谁知道我在和自己的身体打架。

心跳快.咚咚的，在胸口撞。太阳穴突突跳。眼睛不敢睁大，光太刺。眯着看，世界成了模糊的黄绿色。树是绿的，地是黄的，天白得发灰。颜色混在一起，像被打翻的颜料盘。

想坐下。可没地方。路边台阶太高，跨不上。花坛边沿看着矮,走近才发现有刺，植物疯长，枝条扎人。算了，站一会儿，站一会儿就好。

鼻涕又来了。这次是左边，滑得快，直接进嘴里，咸的,带点铁味。舌头顶上去，恶心，但没力气吐。咽了，更难受。胃也热，空的，却胀。早上吃的包子，现在想起来像石头，压在肚底。

风吹了一下.短，冷，突然。脖子一激灵，汗毛立起来。然后没了。热回来得更快，像报复。有人说中暑要降温......怎么降？扇风？没扇子。脱衣服？不行，太热也不该光膀子。找个阴凉？哪有？树影只有巴掌大，站进去，半边身子凉，半边还在烤。

头晕加重。腿开始抖。不是害怕，是肌肉撑不住。膝盖发软，弯一点，立刻想跪下!咬牙挺住。不能倒。倒了更难起。地上热，沾上就粘住，像沥青。

记忆乱跳。想起小时候在田里干活，叔伯们中过暑。一个躺在草堆上,脸紫，嘴发白，抬去卫生所，路上吐了一路。另一个硬扛，说“没事”，回家睡一觉，第2天人没了。那时候不懂。现在懂了，可还是站着。为什么？不知道。习惯？面子？还是单纯地，身体已经失控，脑子指挥不动？

有人走过。年轻女孩，打伞，穿裙子。香味飘过来，茉莉？玫瑰？闻不清。她看我一眼，没停。正常。谁会管陌生人？我又没倒，没喊，没抽。只是站着，流鼻涕，出汗，喘。

喘得越来越费劲。吸气短，呼气长。像跑步后，可我没跑。一步都没多走。肺像被压住，空气不够用......想大口吸，又怕呛。胸口闷，像有块石头压着。

眼花。景物晃，上下跳。树动,地动，天在转。闭眼。黑暗，但更晕。睁开。光刺眼,但至少知道方向。手机在口袋里。没拿。拿它干嘛？打120？不至于。打给谁？爸妈？他们知道了会急。朋友？都在上班。再说，打了又能怎样？等车来？车来前我就倒了。

坚持。再坚持一下......十分钟？五分钟？一分钟？时间感没了。一秒像一小时，一小时像一秒。终于，腿撑不住了。膝盖一弯，整个人往下滑。不是倒，是慢慢塌下去，像沙堆被水泡软。屁股挨地，烫。挪一下，坐实。水泥地热得惊人,隔着裤子都能感觉到。但坐下了，舒服点。至少不用对抗重力。

头靠墙。墙也热，但稳。世界还在转，但慢了些。呼吸深一点，还是困难，但能维持。鼻涕继续流。这次不管了。让它流。脸上湿漉漉，混着汗，往下淌。脖子黏，下巴痒，不擦。没力气......

路过的人多了。两个老太太，拎菜，嘀咕几句，没停下。一个穿工装的男人，看我一眼,加快脚步。正常。城市里，没人管**事。除非你死在路边，否则都是“还能动，就别管”。

十分钟？半小时？不知道。感觉回来了。头不那么沉。耳鸣轻了。能看清树叶的轮廓。光还是刺，但能忍。站起来？试一下.手撑地，卵力。腿抖，但撑住了。站直。摇晃，但没倒。好了？不一定。但能走了。背包，迈步。第1步重，第2步轻点。第3步，好像活过来了。

走。不去太阳底下。找有空调的地方。便利店？超市？随便。只要凉快。回头看看刚才站的地方。水泥地上，有个浅印子，可能是我留下的。汗？鼻涕？还是影子晒出来的？不管了。往前走。

中暑不是大事。很多人都经历过。站着，倒下，起来，继续走。没人写书记录这种事。不值得.可那一刻的无助，真实得像刀割。下次记得带伞。带水。看天气。别硬撑。但下次呢？也许还是忘了。人就是这样!好了伤疤忘了疼。站着流鼻涕，太阳底下发傻,再来一次，也不奇怪.

好了，今天就说这么多。   祝每位朋友都健健康康的。   少生气，少操心。   多放松，多休息。   心情好了，身体也会跟着好起来.  记住啊，健康贵在坚持。   不是一天两天的事。   慢慢来，别着急。